“你也别再去干涉予城,予城那孩子你从小就没有照顾过,现在他长大了,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自己清楚,你也没必要去插手。”
“可——”傅余青急了,“可是妈,那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无非都是觉得家里出了个同性恋丢脸。”老人反问道,“你自己连爱都没有爱过,你有什么资格来对孩子们的爱情指指点点。你难道非要让予城也跟你一样才肯罢休吗?”
“你自己拥有了一段不幸的婚姻,所以你现在非要让你的儿子也和你一样不幸是吗!”
“为人父母,不是让你去操控孩子的人生。你们两个在最该尽到父母责任的时候做了逃兵,现在你们又有什么脸面来干涉那孩子的生活。”
“妈!”
“你们都回去吧。”老人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我老了,有些话我不想挑明,怕伤了你们的心也伤了我的心。”
“你们做过什么,做错了什么,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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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镇之锒铛入狱的事很快传遍了北京,傅家名下的不少公司出现了股价波动,原本属于傅镇之的产业也被法院责令进行变卖以偿还他亏空的资金与债务。
原本富裕的豪门生活一朝破灭,不想被拖进泥潭的余英立刻托律师办理了离婚手续,卷钱孤身一人去了海外,只留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无人照料。
没人想到她会直接抛下还不到十岁的孩子离开,之前上门训斥他的时候话说得多情深意切,如今倒是大难来时各自飞。
六月过去,七月快要来了。
天气愈发燥热。傅予城还是每天都去看望沈念,有时长有时短,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整日整夜地陪在沈念身边。
沈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重来一次得偿所愿,醒来时他躺在江南的老房子里,窗外夕阳伴着弦月。
他推门走上暮色笼罩的街道,脚下是青灰色的地砖,街角的电话亭废弃后被拆除,那里种着大片大片繁茂如玉的木槿花。
熬过凛冽寒冬,氤氲在空气中的花香是如此浓郁清冽,几近纯白的花朵恣意盛开,枝叶翠郁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