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拿起一杯酒,又喝起来。

戚陌年点到即止,并不急迫地劝说,而是拿起酒杯,跟她一起喝起来。

接下来,黎雪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喝酒。而因为她喝得快,很快就醉了。

趴在吧台上,两眼大睁着,一言不发,但是眼泪哗哗地流淌下来。

像是大雨中迷路的猫咪,浑身湿漉漉的,可怜又可爱。

“你醉了。”戚陌年说道,走下高脚椅,“我送你回去。”

拿出卡片,结了账单,一手将她半抱起来,一手捞起她的外套,往外走去。

“我没醉。”

“我还能喝。”

黎雪被他半抱着,脚步踉跄地往外走,身躯不自觉倚在他怀里:“我不回去,我要去江边,对,去江边,吹风。”

“好,我带你去江边。”戚陌年口中应道。

等到上了车,就吩咐司机:“回东景。”

东景是他住的地方。

“不!去江边!”黎雪听见了,挣扎起来。

戚陌年便道:“是,去江边,我们先去拿酒,拿了酒再去,你不想在江边喝酒吗?”

喝醉了的人不会讲道理,脑子又转得慢,黎雪被他哄住了,消停下来:“想。”

她喝醉了,坐也坐不直,浑身软得像一汪水,抱在怀里软绵绵的。戚陌年舍不得撒开手,将她牢牢抱住,心中发出满足的叹息。

对,就是这样。

他要的就是这样,他没做错,他得到了。

一路上,黎雪昏昏沉沉地偎着他,偶尔嘴里呢喃几声,都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