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赵渊辞之间的实情, 必然是不能说的。旁人问她,她也只能如此说了——她待别人好, 别人也回报她,那大家都好;倘若她待别人好, 别人不待她好, 那她便将真心收回来。

那个姐姐闻言,神情怔了怔,随即垂下头去:“哪里是如此简单的?”

她垂着眼睫, 盖住了真实的情绪。

韶音分辨不出来,也不去分辨。大家虽然是一家子姐妹,但互相之间,也不会十分掏心窝子。面子,名声,总还是要的。

一晃,便入了秋。

天气不再酷热,赵渊辞每日买吃食回家,便不那么遭罪了。

不过,他因为跑得多了、习惯了,体格结实了,也不觉着是遭罪的事。况且因为经常跑,对京城很熟,还为此获益。那次是一位工部的老大人要使人送文书,知他名声,特意点了他的名,委派他去办事。后来,常常点他的名,令他获益匪浅。

这一日,赵渊辞提了一份脆皮乳鸽,一份素丸子,回到家中。

他如今跟京城各酒楼、点心铺子等都有些情面,已经不需要排队了,总是去了就能取到手里。这便节省了他许多时间,回到家后,会有一两刻钟的空闲,可以拉着妻子说会儿话。

“清晨你说想吃云客来的乳鸽,我给你提来了。”他提着两份纸包,笑着迈进屋里。

韶音笑脸迎上:“辛苦敬之了。”

“不辛苦。”赵渊辞放下纸包,往桌边一坐,拉了她的手,就想将她抱坐在腿上。

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衣裙,赵渊辞从前没见过,当是她才做的新衣,一枝枝盛放的桃花被栩栩如生地绣在衣裙上,愈发衬得她粉面桃腮,娇俏可人。

赵渊辞便想拥她在怀里,同她面贴着面,亲密地说会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