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轻轻笑了。
端看静嫔这一脸不怕事大的样子,一般人就不会怀疑她。
人们下意识地就会认为做了坏事的人心虚、会尽量隐藏自己。
偏偏静嫔反其道而行之,恰好洗脱一部分嫌疑。
而满屋之中,又数静嫔的心跳最快。
若真的是她所为,那她这一招可够聪明的。
她通过沈雪夕这个小小的才人,硬是拉着韶音、洛玄墨刚上了——
韶音应当对沈雪夕有恼恨,因为去年仲秋节,沈雪夕打了她的脸;而洛玄墨爱极了沈雪夕,若是此事处理不当,或者皇后表现出不善,那么帝后之间必有冲突。
一石二鸟。
不论是除去沈雪夕,还是动摇韶音的皇后之位,静嫔都是赢家。
“你说得不错。”韶音点点头,并不因为她的挑衅而恼怒,“我们当中所有人都有嫌疑。”目光落在沈雪夕脸上,“沈才人自己也有嫌疑。”
众人:“……”
低下头去,喝茶的喝茶,盯脚尖的盯脚尖。
乍一听挺厉害,但是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人人都有嫌疑,不就是毫无头绪吗?
紧接着,就听韶音又说道:“不过,本宫的嫌疑最小。”她不容直视的锐利目光扫过众人,“本宫乃皇后,太子是我儿子,我有什么必要跟一个小小才人计较?”
“说句不客气的,你们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她神情轻蔑极了。
众人讶异抬头,神情俱都错愕不已。
没人见过皇后如此尖锐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