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哝一声,便沉寂下去了。
韶音下了朝,往勤政殿而去。
希儿跟她一起。
路上,母子两人讨论着朝堂上的事。面对涉及自身利益时,哪位大人装聋作哑,哪位大人看似助攻其实是下套,哪位大人自己不乐意但暗搓搓拱别人。
希儿年纪虽小,但韶音一直跟他讲政务,讲用人,什么都跟他讲。遇到他不明白的,便掰开揉碎了跟他讲。
希儿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韶音讲得多了,渐渐他自己也成了个人精儿。
此时,远离朝堂,只有亲近的母亲在身边,他不加掩饰地幸灾乐祸道:“徐侍郎那个脸色,真是比锅底还黑,活该!”
韶音也笑道:“他屁股坐歪了,赈灾的粮食无论如何不该从军粮里出,尤其还是将士们自己开荒种的粮,陈将军没打他一顿已经是给他面子。”
“依儿臣浅见,徐侍郎回去的路上说不定就不安生,被陈将军套麻袋打一顿。”希儿道。
“打他就打他,谁让他嘴巴坏?”韶音道。
母子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勤政殿。
“皇上。”
“父皇!”
韶音浅笑行礼,希儿却是兴奋地跑到床边,手脚比划,眉飞色舞地说起了朝堂上的趣事。
洛玄墨的脸色越来越黑。
徐侍郎乃是他的人!
可是呢?他老婆和儿子把人给弄了,还一脸欢快地跟他说笑!
躺了三年,很是脆弱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刺激,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洛玄墨没有昏迷太久。
太医给他扎了一针,他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