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小鹿离开他以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了。

顾云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在了一起,他疼得连话都没有力气说出口,可是这点痛苦比起十几年来白荼受的苦,又算得上什么?

他近乎自虐般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因为心脏太过疼痛而休克。顾云本以为这就已经是真相中最残酷的一段,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池秋雨接下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彻底底将他打入了深渊。

“你都查到这么久以前的事儿了,”池秋雨声音很轻,语气里也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那怎么不再往前查查?”

“你什么意思?”

顾云眉头皱得很深,被池秋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池秋雨却笑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在我面前忏悔痛心的顾董,难道不知道您现在执掌的顾氏集团,是怎么来的吗?”

“从老不死的手里亲自抢过来的,花费了我不少精力呢。”顾云谈起夺权的事,从不感到心虚。

他甚至还冲着池秋雨挑了挑眉毛,很是自豪和骄傲:“不仅如此,我还把老不死的人全都架空,也把他亲手送进了跟监狱差不多的地方——就像你关着白荼一样。当然,他得到的待遇恐怕就不如在这里的待遇了。”

“如何,池先生还满意吗?”

“挺满意的,”池秋雨微笑着点点头,“那您的父亲是怎么得到这个公司的,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