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似乎还有事交代,并没有着急离开。他拉着门把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克林顿医生,在这边。”

他的声音很温柔,实在不太像是从事军职的人。

医生?

小捡抬起头,正巧看到一个胖胖的、走起路来像是在挪的男人慢吞吞走进来,还不停擦着汗,嘴里念念有词道:“仆人有什么好治疗的呢,随便开几服药不就好了吗?”

肖恩赶紧打断他,对着小捡说:“你的脖子上好像有伤,所以我找来了医生,让他给你看看,以免伤口恶化。”

小捡下意识的捂住后颈,好半天才恍然回过神。

腺体………

他咬着下唇,青红色的牙印一下子蔓延开,有些不甘心的问:“是主人让你去找医生的吗?”

肖恩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调整好状态,微笑道:“不是。”

黑漆漆的眼睛里那束光又消退了下去,小捡重新低下头,自嘲般低笑,心脏处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翻来覆去的捣弄一样,无力中带着剧痛。

真可笑啊,他想,为什么到了现在都还不死心。

那个人………是不会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啊………

只要他保持着奴隶的身份一日,就永远只是个低贱的、就算死掉也无人在意的野狗。

小捡眼底的阴霾越聚越深,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鳄鱼系统猛的睁开眼,不安的甩了甩尾巴,他调出监控屏幕,想提醒一下白荼,话到嘴边了,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转过墨绿扁长的鳄鱼脑袋,看着孤孤单单被冷落在墙角的小兔子,尾巴在系统空间的镜面上烦躁的拍来拍去。

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猛的一抽尾巴,将它卷到嘴边,泄愤般用尖利的牙齿磨了磨柔软的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