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出院了就把头发剪一剪吧,颜永宁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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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临走前给他留下了数瓶药剂,要求每天注射一针,等到这一批药剂消耗完,检查结果也没有问题,颜永宁就够出院了。
针剂一针是0.5ml,颜永宁自认不是一个怕痛的人。但腺体实在是太敏感,每次当针尖扎进腺体时,颜永宁的身体总是会反射性地狠狠地颤抖一下,尖锐酥麻的热潮来势凶猛,刺激得颜永宁眼角通红。
再强悍的意志力也难以抵御于这股奇异感觉的侵袭。实在被刺激得狠了,颜永宁也只咬紧唇瓣,强撑着挨过去。
泪腺常常便在这时违抗大脑的指令,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使得颜永宁眼睛红红,眸光湿润的模样看着分外可怜,仿佛这样就缓解身体的不适。
这段时间里许自为几乎每一天都会出现,有时候是直接到病房里,有时候腾不出时间要忙其他的事情,也会准时出现在光脑上跟他打招呼。
于是四舍五入,颜永宁每天都见到对方。仿佛两人真的在谈情交往,并且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似的。
可是针剂在发挥效力,在盒子空了一半以后,颜永宁感觉身体上的力量明显恢复了许多,虽然还是使不上劲来,但是拿动轻一些的东西是没有问题了。
他试过下地走路,但是两条腿绵绵软软的,无论如何都使不大上劲,走两步就灌了铅一样沉重,比他以前负重训练跑完二十公里时还要疲惫许多,颜永宁强撑着没走几步,就只无力地跌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