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闻点点头,“行,知道了,我先走一步。”
“诶,好嘞,辛总您慢走。”中年司机冲辛闻的背影挥着手。
等辛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跑车低吼着消失在黄沙里。中年司机眯起眼睛往车子开走的方向看着,跑车变成一个小点,最后连小点也消失不见。
他蹲下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等电话接通后猛吸了一口烟,清清嗓子,“辛总,跟您汇报一下辛少爷最近的行踪。”
......
20分钟后,中年司机依然蹲在车头前,勾着腰频频点头,“好好好......好的辛总,我知道了辛总......那必须的辛总,我明白我明白......您放心您放心......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行......您先挂,我等您先挂。”
终于讲完了电话,全身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中年司机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长舒了一口气,“亲父子......嘁,有钱有权真可怕,没一点真心。”
他双手插进乱发里,垂着脑袋一顿乱搓。
面对同一个人,儿子要杀,老子要保,他两边都收钱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先两边都糊弄着吧。
至于辛闻为什么要杀李辛,辛正义又为什么要保李辛,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作为一个杀手从来不问,拿人钱财□□,钱到手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
被辛家父子两密切关注的吴之隐这会儿没空想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想也想不出来,干脆不想,戴着口罩把口鼻遮地严严实实,一门心思地在厨房里捣鼓他的马钱子。
吴之隐捣鼓完草药之后又捣鼓出了一罐子透明的液体,倒了五小杯。
扯下口罩,先自己仰着脖子喝了一杯,然后弯腰从橱柜里翻出来一个托盘,把剩下的四杯摆到托盘里,单手托着走到院子里。
常离和易浅坐在小石桌边,齐力弓着背,双手撑在桌沿上,三个人正低声猜测着辛闻对李辛下手的动机。
吴之隐站到齐力身边,把托盘放到石桌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