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我今天晚上去江边绿道夜跑,你来找我。”秦深抬头看了一眼巷口,准备离开。

“我怎么找你呀?”余诚实问。

“晚上9点,江边零号桥墩那儿,我只等你5分钟。”秦深扬起手,手掌打开,晃了晃。

零号桥墩远离绿道主路,一半淹在江水里,一半立在岸边,四周是一片高矮错落的灌木丛,灌木丛中生长着比人还高的野生芦苇,飘着大朵大朵棉花一样的白絮。

这个地方白天是文艺浪漫的摄影师们的取景地,到了晚上那些高大植物就会变成或深或浅的影子,江风吹过,江水荡起一层一层地波浪,拍打着桥墩,扯起那些暗影,原本静谧的植物好像活了一样,到处乱动。

人迹罕至,监控死角,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被秦深一眼看中。

当夜,余诚实如约抵达,提前10分钟到,急切地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咳嗽,睁大眼睛看了一圈,最后才看到江边一团黑影。

那团黑影就是秦深,他蹲在江边,捡了一根枯芦苇杆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滩涂沙地上划拉,江水在离他脚尖一米远的地方翻着白浪。

等喘够了,余诚实摸着黑站到秦深背后。

秦深眼睫闪了一下,指间的芦苇杆狠狠地插进沙土里,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吴...吴...吴医生。”余诚实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地上去。

他挨挨蹭蹭地站稳,缩起脖子,“这......这地儿太黑了,吴医生我们换个地方吧。”

秦深转身面对着他,“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