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隐怔了怔,眼神黯淡下去。

这句话耳熟得很,在那个世界里老妈经常在他耳朵边唠叨这些话,他那时候还笑他老妈肉麻,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总宝贝宝贝的......

整个妆面都卸完了,护肤品也擦好了,桃子姐弯腰从斗柜里扒拉出一顶假发,递给吴之隐,“戴着吧。”

“这什么?”吴之隐接过来,用食指顶着转了两圈,“假发呀,刚取了又戴?”

桃子姐奇怪地看着他,“你每次都要戴这个出剧院回家的呀...你今天怎么回事?”

吴之隐赶紧把假发扣在脑袋上,还抬手理了理,齐眉齐肩,黑长直,“弄好了,走吧姐,先陪你去医院。”

“真不用去医院,我得赶紧回家看看儿子,病还没完全好。”桃子姐麻利地收拾好化妆包,指指那束白玫瑰,“今天把花拿回家吗?”

吴之隐赶紧摇头,“不要不要,我花粉过敏。”

“那就放这里吧,挺好看的。”桃子姐走过去把花束摆摆正,虚挽起吴之隐的胳膊,抬脚往外走。

“哎,姐,”吴之隐想起来一件事,“外面有人等我们。”

“谁啊?”

“秦深身边的人,一男一女。”吴之隐答。

“那应该是齐力和谭小蝶,留下来保护你的吧?”桃子姐扬扬眉,不知道扯着脸上的哪一块儿伤了,又呲牙“嘶嘶”了两声。

“齐力,谭小蝶。”吴之隐重复一遍,在心里记下,想了想,抬眼问桃子姐,“姐,你说秦深是什么意思啊?总是送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