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悠的凉风吹过,他显然低估了那一大堆丹桂的威力,甜蜜的花香立即奉送给他两个大喷嚏,弄得他眼角又红又湿,在明朗月光的映照下更像颗脆弱易碎的水晶。

吴之隐确实想睡觉。三台手术,裹着成人尿不湿站在无影灯下15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休息。长年经月这样,累得直不起腰,连个恋爱都没功夫谈。

不仅这样,他后面还被抢救了两小时,心脏起搏器把他的肋骨都压断了两根。人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能不累吗?

再累也得先洗个澡,洗澡之前得先照照镜子。他长腿一迈,三两步跑进浴室,反锁了门。

“卧槽,”吴之隐对着浴室里的大镜子,双手扯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一个炮灰而已,用得着长成这个样子?”

即使作为一个资深校草,他也对这张脸惊叹了。纸片人的美,是他从未见过的,更不是三次元能匹敌的。

吴之隐愤愤然,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能那么早下线?

他心思一动,斜靠着墙,对着镜子,从上到下解开白色衬衫扣子,粉色透明的指尖划过衬衫丝滑的布料。吴之隐半眯起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镜子里的人。

锁骨陡峭,腰肢纤细,四肢修长,清晰的骨骼上覆着一层不多不少的肌肉,该白的地方白得耀眼,该黑的地方黑得发光,该红的地方红得诱人......

简单总结一句话,美得一点儿都不真实。

炮灰都能长成这样,那作为男主的秦深得是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吗?

吴之隐摸着自己胳膊上光洁如玉的皮肤,咧嘴一笑,露出一颗白白尖尖的小虎牙:好奇,想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