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唐骁,你怎么办?”陆召低声问道。
白樱愣了愣,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腺体。
“我以前也总是这么问自己呢,”白樱意识到陆召是在说永久标记的事情,“毕竟身体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大的依赖,心理上也多少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一直很害怕。”
手指触碰到纱布,白樱几乎能摸到下面依旧坑洼不平的皮肤。
陆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被永久标记过,白历给了他足够的自由,连临时标记都只会等上一次淡化后才进行下一次,基本不会有重叠标记的时候。
他对白樱的痛苦并不了解,做不到感同身受,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但我最近发现,人只要不怕疼,就可以去任何地方。”白樱收回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用为这个担心,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要联系我。”
她又嘱咐了这么一句,才在个人终端的通讯提醒声中匆匆离开。
陆召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回病房。
打过镇痛针之后的白历睡得很沉,但陆召一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还是无意识地把头往陆召这边偏了偏,习惯性地让自己离陆召的信息素更近。
如果白樱对唐骁信息素的依赖是来自于身体,那他们大概就更多来自于心理。
即使过了这么久,陆召依旧偶尔会觉得白历是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人。
扑棱蛾子的翅膀终于扇到了白樱那里,白历还是拉了白樱一把。
这一把可能花费了漫长的时间,带来心酸和难过,但终于还是让她借到了力,有了自己挣扎着爬出来的劲头。
陆召摸了摸白历的额头,没有高烧那会儿的燥热了。
“嗯?”白历迷迷糊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