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事情很少,白历,别的事情我做不好,挡刀都挡的不怎么样,”陆召用手摩擦着白历的手臂,“但机甲我一定可以开好。”

白历想说你是生的憨,现在申请,结果下来比赛都比完八百年了。

但所有的话挤到了喉咙,发出的却是一声抽噎。

为什么会是他妈的这样?

他也想过一帆风顺的人生。想一辈子没有大病大灾,平淡无奇,为油盐酱醋发愁,白天工作累的倒头就睡,一夜无梦,醒来可以和喜欢的人接个吻再去上班。

他也想过万众瞩目的人生。天之骄子的人设,拿一路打脸的剧本,活得潇洒肆意,碾压各路杂兵,然后谈个痛痛快快的恋爱,顺其自然的结婚,在亲友的祝福下共度余生。

他不想叫白历。

经历不一定都是好的愉快的。

为什么他要是白历。

第一声哽咽传出,后面的哭声就都兜不住了。陆召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团千疮百孔的光团,他没有实体,却会发出柔和的光,和让陆召心碎的哽咽。

“原来我真的……”白历嘶哑着说,“是个配角啊。”

原来他还是失望的。

不管怎么挣扎,怎么出彩,在最后都会用两三句话概括余生的配角。

所以他不一帆风水,他不万众瞩目,他得努力才能走到今天。

陆召难以忍受地闭上眼,他被这句话戳穿了五脏六腑,无法呼吸。

“真正的世界,也从来不需要主角吧。”陆召说,“所有人都是别人的配角。”

白历的手很用力,他的后背被抓得很疼,但他倒希望再疼一些。

疼会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跟着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