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源被白历这一脚跺得喘不上气,给了司徒抓住他的机会,司徒扯着他的头往地上狠狠磕了三四下。
安保人员终于赶来,将嘶吼着的司徒拉开,几个人按住已经满脸是血却还在挣扎的唐开源。
“你改了规则!你改了故事的走向!”唐开源胡乱吼叫,声音含糊如同野兽,“这是惩罚,你就该残废,这是惩罚!”
白历喘着气看着唐开源,或者说他在看着世界意识本身。
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只有唐开源诅咒一般的吼叫直达脑海深处。
唐开源怪笑了两声,从喉管里发出声音:“至少得让你走完你的剧情,白少将。”
挣扎间后脑勺又重重砸在地上,脑海中仿佛一根牵连着他与世界的神经崩断,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晕了过去。
随着他意识丧失,压在众人身上前所未有的压力骤然消散。
白历猛然心头一松,在剧痛中撑不住身体,缓缓倒地。
好疼,但是好轻松。
他又能听到了。
周围是尖叫声和呼救声,雷声轰鸣。
混沌间白历感到有人颤抖的手在捂他左腿的伤口,有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白历的视线并不清晰,疼痛让他呼吸变得短而急促,他强撑着睁开眼,模糊间看到陆召的脸。
那张脸上有白历从未见过的恐惧和痛苦,混杂进原本冷淡漠然的五官间。
“没事儿,”白历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小声道,“别怕。”
但这安慰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陆召用力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侧腰的伤口随即涌出一股血。
“又要下雨了,”白历疼得小口吸气,“但雨季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