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走心地送过礼,霍存说得“贵重”,到底怎么个“贵重”陆召也没法衡量。

他认真思索了一遍白历可能会缺的东西,就听见门外传来白历洗完澡后踢踢踏踏的走路声,没一会儿就接了个通讯,估计是司徒打来的。

“……到家了……你是不是喝大了就忘事儿……上什么班,明天不上班,我不都说了放假吗……”白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发现你喝大了不是忘事儿,你他娘的是喝大了就做梦,涨工资个屁,老子没闲钱给你涨工资……”

陆召没忍住笑了笑,他还是头回听白历理直气壮说自个儿没钱。

那边儿通讯挂断了,还听到白历意犹未尽地骂了几声。

骂完了醉鬼,白历才回到卧室爬上床,看见陆召闭着眼呼吸均匀,估计是睡了,没忍心给他推醒再继续讨论一下硬不硬的问题,主要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不要脸,摸了摸陆召的脸,挥手关灯。

白历躺下,脑子还处于一种混乱状态,酒精让思绪飘来飘去,偶尔还会想起原著里本该有的孤独跨年。

他翻了个身呼出一口气,气刚吐到一半,就感觉有只手按了他某处一下。

“历历,”陆召淡淡道,“手感好像没那么强啊。”

白历整个人僵硬了三秒,猛地起身把陆召按在了身下。

“那是你按得还不够,”白历说,“你再试试。”

陆召被按在床上却笑个不停,另一只手在黑暗里摸了摸白历滚烫的耳朵。

试试就他妈试试。

*

研究所和军团都放了几天假跨年,白历跟陆召一觉睡到快中午。

早上陆召到点儿醒过一次,架不住白历对睡懒觉的执着,跟着荒废时光。

白历被个人终端的几声提示音弄醒,揉着眼坐起来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