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到板寸耳朵里,他赶紧拎着包跑回体检楼。等他坐回自己上班时坐的位置,刚才的尴尬感还没下去。

他把包摔在桌子上,脑子里还一遍遍过着刚才的镜头。

什么态度!那个白历!什么态度!有钱了不起?开个破车了不起?

也不是破车,跟以前开的那几辆又不一样了。

操!

板寸坐在椅子上,衣服也没换,耳边还回响着白历隔着车窗的“去办公楼”四个字,一阵心慌。

整整半个小时,他都坐在椅子上惶惶,一边觉得自己跟小记者的事儿被发现了,一边又心存侥幸。

*

悬浮车没停车库,直接开到办公楼楼下。

白历从多年前负伤住院那回之后就没跟院长打过交道,逢年过节问声好,复诊看病照样走正规流程,这还是这几年头一回搞特殊待遇。

等通讯挂断,陆召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话。

白历也知道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不大好看,但他对陆召一向没脾气,也不想自己臭着脸让陆召的心情也跟着变坏,表情缓了缓:“那人不对劲,咱真得换一个体检的。你想说什么?”

陆召很坦诚地问:“你怀疑他跟那个小记者有关系?”

“你不也怀疑?”白历说,“你要是不怀疑,也不会先提出来换人体检。”

陆召“嗯”了一声,虽然当时只看了一眼,但他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换了就行,”陆召没想那么多,“你还挺生气。”这脸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