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白历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我瞎说的,跟你没关系。你刚才说哪儿了?”
确实跟司徒没关系。
这事儿梗在白历和陆召之间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今天这个导火索,也会有明天的最后一根稻草。问题一直都存在,怪不了别人半点儿。
司徒看出来白历情绪不对劲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问,他跟白历多少年的交情,知道这位大少爷只要不想说,就没人能撬开他的嘴。
于是司徒粗略把查到人的事儿说了一遍,大概就是告诉白历自己在简历里发现了一个人,跟白历形容的有点儿像,学的专业跟毕业院校都一致,只是没能通过帝国研究院的考试。
“下个月安排面试,”司徒跟白历说,“到时候你也过来,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白历心里这会儿乱的不行,勉强集中注意力听完司徒的话,心里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投简历到司徒的研究所,而不是一毕业就去了帝国研究院,难怪找了这么久都没在军界找到这个人。
跟司徒交代了几句,两人才挂断通讯。白历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想把自己心里的难受劲儿压下去,跟陆召好好解释解释,告诉陆召他不是不想说,是还没准备好。
他想陆召再等等他。
一推开阳台的门走到餐桌旁,白历才发现陆召已经没坐在那儿了。桌上的碗碟都收拾走,洗的干干净净放回了原处,陆召不在厅。
白历的脑子里,一根神经抽了一下。
他发现其实很多事情是来不及他多想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好好考虑好这些事儿,等有了万全的准备再说出口,但他忘了,别人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