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来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似乎也被我这句话点了炮仗，突然劈头盖脸来了好几句。

有鹿来：是啊，你不配

有鹿来：“那小孩儿给你说过他去留学吧，就轻飘飘一句，他想在你在的地方，告诉你他喜欢你。但你回国了，他没来得及告诉你，还被困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那里待了四年！要完成学业，要自己打工给自己赚饭钱，我那次去出差，他还因为在唐人街端盘子差点迟到了，给我道了好几声歉。”

有鹿来还发了好几条语音，我一一点开听完了。

有鹿来：“后来回来了，因为听无巧说你在c城，所以回去跟他继父谈，要了个在c城的子公司，自己在c城拼。我和无巧让他来首都，至少无巧能带着他这个小弟弟一点。也比蜗居在一个小城里好吧。他拒绝了。”

有鹿来：“他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吧，继父不疼，母亲不敢爱。要是在首都，好歹回家都能扬眉吐气吧，去你那个小城，回家多半也只能看眼色。”

有鹿来：“再后来，我们来c城找你，问过他要见你吗？他说不用，你不记得他了。说得很笃定，我以为他会伤心，结果他说，这样也好，他可以让你重新认识一次，不用带着之前看小孩儿的心情，正好他也不是小孩儿了。”

有鹿来：“他和我说中学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对他好，跟他讲道理，你把无巧和我们带给他认识，把国外的世界告诉他。还说很感谢月色那个游戏，因为你就像月亮分给他的那一点光。”

有鹿来：“他把你看作光，你呢，春山？”

有鹿来：“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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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鹿来这些话，比当头棒喝还痛。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我以为我给了小孩儿很多的爱了，毕竟因为他，我可以接受和一个男的谈恋爱，甚至是喜欢和他聊天，相处。

听有鹿来这么说完，好像，还是我欠了很多。

后来无巧也给我打了电话，我站在我们家阳台，少有地抽起了烟。

无巧说：山，鹿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她昨晚喝了酒，心里不爽才说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