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正弯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这个笑跟刚才他面对王一丹时完全不同，刚才他像是个亲切的学长，对师弟师妹无比的关心，对母校无比的眷念，而到了此时他笑的分外的邪性，眼神像是有把钩子，要把沈研整个人都勾过去一样。

沈研看到这个眼神，瞬间明白了汪海正有多么善于伪装，包括他第一次在火车上遇见他，包括刚才在王一丹面前，这个笑才是真正的他本人。

汪海正手臂支在车窗上，笑着问他，“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沈研又咳嗽了一声，“我记不住了。”

汪海正“啧啧”道，“我给你的纸条是不是已经扔了？”

沈研沉默了半晌，回答道，“是。”

汪海正仰头笑，“你倒是很诚实。”

他从旁边随身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给沈研，“这次拿好了，我的私人电话，李姐那边我会去跟他说，如果你们通过公司电话来找我，我一概会拒接，还有如果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我也会拒绝。”

汪海正接着问道，“你的手机号码呢？”

沈研回答，“手机坏了，送修还没拿回来，您有事可以联系我们校办，我们学生会都每天都有人值班，李姐那里有号码。”

汪海正歪着头看他，“小骗子。”

这语气过于亲密了，沈研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您没事了......。”

汪海正打断他的话，“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沈研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疑惑，“上次......你为什么会坐那趟火车硬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