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若水露出了一个忧郁的眼神,又转眼收敛了起来,“后来家里遇到事情,我老板又帮了我们。所以我就开始去他那里工作,没再想过这件事了。”
“什么事情呀?”魏冀傻兮兮地问。
安若水没有说话。倒是还有几分清醒的谢雨拦住了他们继续问。
“说起你老板。”谢雨和安若水扶着两人上计程车的时候,偷偷问了句,“最近他没有继续要你边参赛边被使唤了吧?”
安若水忙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使唤过我。”或许是酒精使然,安若水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些不适应的怅然所失,“而且……他这两天去A国了。”
“我没有跟去……”他无法适应地情绪低落了起来。
谢雨没有听清他低声说的话,只凑近了些问:“什么?”
安若水像是被这一问突然撞得灵魂回到了身体,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连忙摇头,“没什么。”
说起陆兆屿,第二天安若水在练习室还有点儿心神不宁。或许是这三年里,几乎每天的生活都是绕着陆兆屿打圈,只要一闲下来,他总忍不住想着自己的后辈助理,能不能胜任工作,能不能让陆兆屿满意。
而还有些更深入的、他不愿细想的问题:
陆兆屿对张云明的表现满意吗?更满意他……还是自己?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想着想着,等到晚上的时候,练习室门口却突然站了个人——
抱着手,倚在墙上,没骨头似的,却又高傲得像个头顶王冠的国王:
“你明天有假,李蓝玉批了。”
安若水倒有些惊喜,也没多想陆兆屿是怎么知道的,只惊喜道:“真的?”
陆兆屿懒洋洋地一笑,“我干嘛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