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姑娘,没经过这样的事,听澜知道她为何要害怕,便宽慰道:“姑娘安心,太孙殿下并非毫无理由便要打骂宫人,奴婢来毓庆宫这么久,也不是没在太孙殿下面前伺候过,只要按规矩办事,就不会出错。”
“昨日夜里,姑娘的表现就极好,您看那些赏赐,就是太孙殿下对您的首肯。”
听澜顿了顿,听着外面打板子声响,略微低了下去,继续道:“楚姑娘一定犯了大事,殿下已经很久不打人板子了。”
姚珍珠想到之前楚拂晓志得意满的眼神,也大约想到她估摸着是做了比沈彩霓还要冒犯的事。
周姑姑已经三令五申,每次都要提点几句,只要按照周姑姑的话去做,就不会出错。
楚拂晓今日遭罚,难道也是意外?
姚珍珠叹了口气:“去准备些热蜂蜜水,待她回来要喂给她,要不然今夜不好熬。”
说到这里,她又小声问:“毓庆宫会给请太医否?”
听澜也不太清楚:“原若是打了宫人,倒是有个管事公公在太医院当过差,可以给上药,但楚姑娘是司寝宫女。”
司寝宫女没名没分,却到底是太孙殿下的女人,让一个公公瞧见伤处总归不妥。
姚珍珠点点头,主仆两个正在这里商议后续的事,还没来得及安排完,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来者是周萱娘。
“姚姑娘,外面瞧着屋里亮灯,可是还没安置?”
听澜忙去开门,姚珍珠也起身:“周姑姑,我正练字。”
周萱娘瞥了一眼桌子,看到大字只写了两页,便知她被外面的事情惊扰,心中静不下来。
周萱娘抬头看向姚珍珠,见她虽然神色有些担忧,却并不算特别惊慌,心中略安稳一些。
“姚姑娘,我是来给楚姑娘收拾行李的,她受了伤,得挪去边上的荣馨园,不好继续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