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在她的身边,是他的所有愿望。
会想再进一步吗?
当然,人都是贪心的。
否则,也不会跟着那些人在那晚作出那样轻浮的举止。
夫人已经冷落了他许久,若不是他这次用计,动了富家甚至故意让九爷察觉,夫人不知要什么时候才理他。
川业受不了。
她的冷落。
两人在这间木屋里无声对峙着。
良久,田昕只是道:“川先生,可尽早把手中事务移交给容艺,择日高就。”
川业闻言,半天没有反应,是他听错了吗?
“夫人,这是要……我走?”
田昕点了点头,走出门外:“这里是个好地方。干净。”
“夫人,非川某自大,而是眼下各地店铺都离不开我……”
田昕打断他:“我知道。可你让我别无选择。
川先生,你是一匹孤狼。我一早知道,仍是放你在身边,放肆倚重,养虎为患,容艺学到的东西都还没有你的一成。
先生一走,我势必得事事躬亲,甚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为得力的助手。
可那又如何?先生,田府,留你不得。”
“夫人,请您三思。”川业语带哽咽,配上绝世容貌,确实让人不舍。
田昕选择了不看,她看向离去的路,见着马夫兢兢业业守在那辆标志性的马车旁。
她叹气:“可惜了这辆马车,确实是我心头好,便留给先生吧。”
“夫人!”川业声音重了,她竟连自己做给她的马车都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