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离不一定是真,那这三个妾室被赶出来, 不假了吧?”

“好歹是三个娇滴滴的美人,九爷这是怎么了?”

有人压低声音道:“听说了吗?早上九爷还和八爷吵了一架, 回来后不知怎地又把后宅的人都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九爷和八爷好得穿一条裤子长大, 他们吵架不可能。九爷和人吵得起来,八爷那性子不能,不能。这肯定是两码事。”周围看客们疯狂摆手。

“就是就是。估计这三婆娘怎么九爷了吧?

可是你说她们怎么愣是呆着不肯走, 去别院而已,又不是下田种地, 好吃好喝有地方住有人伺候,还日子我们想都没有呢。”

“这九爷心也是够狠的,美人站这风中这么久了, 他面都不露一个。”

“有意思的是,他也不让人赶我们走,这是不怕被看的意思吧?有意思, 有意思。”

……

说什么的都有,田昕一时竟也无法判断。

不曾想,昨日还想着看她戏的三人,今日咿咿呀呀、哭哭啼啼唱起了戏中曲。

“福晋,真是您吗?您是路过,要进去喝一杯茶吗?有新进的大红袍,百年老树产的,难得。”何玉柱讨好的机灵声音在外头传来。

田昕一下警觉,大意了。

本就得知真相,心头正乱,听说大狗的消息,便赶来,还坐着她这招摇的马车。

这不是明摆着让九爷认出来吗?

愧疚和人情真的让人降智。

田昕尴尬又难为情,却也不想拒绝:“那便讨上一杯。”

何玉柱引着田昕进了大门。

妾室们闹也只能在侧门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