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受伤, 他只简单披着里衣,不出门也不耐烦穿整齐, 反而衬得他多了几分斯文的痞气。
何玉柱低头,不知道怎地他觉得这次自家爷受伤后, 好像……也变了。
为什么他用了“也?”
“福晋今日出来了半响,在外头坐了会儿,见了十二爷和川管家, 就回去了。其他一切如常。”何玉柱等不到提问,便自己答了。
“谁问了?滚吧。”九爷骂道。
继续看着外头戏水的鸟,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何玉柱领命,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身:“爷,迪丽斯姑娘今儿个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您看?”
这丫头自从跟着被绑架后,几乎没再来打扰他,九爷转头:“收着吧。”
“是。”
……
又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 他才起身到案桌前提笔写字。
她,终究是没有来看他。
罢了,不该妄想只是救了她一次,田昕便能回心转意。
何况,这意,也许本来就完全没有,何谈“回。”
总督府衙的西厢,田昕同样蹲在床前看着外头的木棉。
不知,他今日怎么样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脚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先前称腿伤的话是不能用了。
那要用什么呢?
田昕想着想着,苦笑道,从前她不想见他就不见,何必要什么理由?
果然,人世间最难还的,便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