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挤了上来,川业便细心留在了外头。

田昕没好气道:“你这次出来又是拿我当幌子?”

九爷见她占了主座也不恼,自己刚落座,便听见董鄂氏又指责他,她哪怕维持住一刻的好脸色,他都能称声佛:“什么幌子?什么又?”

这话他是真没听懂,自己确实听到她要出关消息,没有多想便跟了上来。

脑海里过了一遍,九爷耐心解释:“扬州钦差身份确实事先隐瞒,但爷去的可比你早。至于幌子,当时的川先生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这次我着急跟你出关,就算有其他任务,那也是半路收到的,我能提前存什么心?”

九爷也算是看明白董鄂氏这脾气了,看一个人好,那便是万般都是好。

看一个人不好,哪怕对方开成了花,在她眼里就是坨屎,她都不带搭理。

偏偏是自己先将花朵看成了渣,如今跟上来也是自己情愿的事。

田昕一想,确实是自己有小人之心,但九爷这人从哪儿看都不是个君子,她倒也无甚压力:“你查到小王子什么了?”

“倒也不用怎么查,爷听得懂维吾尔族语,他们不防备我,该听不该听的 ,我都听了些。”

九爷的语言天赋是有历史记载的,后来被雍正流放到外,自己还自诩聪明自创语言和京城里的八爷通信,让探子们好一番破解。

放到现在这就是个语言小天才。

这倒是让田昕高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董鄂氏颇为惊讶的目光,九爷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又觉得不对,身为自己的福晋,她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

亏他还记得她喜欢吃葡萄和哈密瓜。

九爷心下又是一窒,仍是乖乖道:“鲁格是喀兰部落族长的小儿子,备受宠爱。但他天性闹腾,这次估计又离家出走,碰见敌人,被我们救了。这里便是喀兰城的外围,被认出来也很正常。

你知道,喀兰靠什么发家吗?”

田昕蛮猜:“羊?”

“对。”九爷干脆点头,“爷还以为你是早看中这小子,原来你是真把小王子当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