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女先生闻言,开场一唱,嗓子确实亮堂、勾人。

虽说田昕这一世想要享乐,但任何事情都讲究与谁为伴。

和狗男人,不行。

她起身道:“九公子雅事,川某一介平民,确实欣赏不来。便不叨扰,川某……”

“过来。”九爷从榻上屉里抽出一把黑色花鸟折骨扇,打开在鼻尖嗅了嗅,倾身靠在小方桌上,圆圆的脑袋藏在扇子后头,另一手冲着田昕勾了勾,意思明摆着让她也过去——说悄悄话。

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做生意的,各行各业最宝贵的便是机密。

面对着“机密”的诱-惑,田昕没忍住伸头过去。

折骨扇有另一股清香,怪好闻,难道他方才察觉自己不适应浓香,所以特意嗅了嗅?

“知道你想再去探……”九爷低哑的嗓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只是你看外头天光大盛,不如待夜深,我们一同前去,如何?”

脖间一阵酥麻,田昕又退了半寸,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本想借助富家,现在最大势力的九爷伸出橄榄枝来,她接吗?

九爷自怀里掏出一麻色绸书,加码:“扬州粮仓地图,够吗?”

“川某恭敬不如从命。”田昕俯首低声道。

九爷一声低笑,田昕耳后忍不住一红,他笑道:“川先生不仅长得俊秀,倒还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