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昕死前脑海里浮现遗憾,她从知事起便沉迷金钱的数字,出差从不兼职旅游,宴客从不多看帅哥美女,接到别人的示意从不回应,一个长相甜美、身心健康的少女硬是活成了一台赚钱的机器。
再睁开眼确认自己还安然在地球上呼吸的时候,她便打算要换种活法。
比如谈个恋爱,结个婚,闲来无事旅旅游、购购物,逗猫弄狗,好好享受人生。
穿过来的这个身份倒不是单身,只是……这样五百年前妻妾成群、男权主义的狗男人就算了吧。
想到此处,田昕轻轻推开容艺,起身上前福了福道:“参见主子爷。”
见董鄂氏收起她的惺惺作态,乖巧行礼,不复印象里的嚣张戾气,九爷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道:“不打算再演了?那就都起来吧。”
说完尝了一口送上来的热茶,差点意思,皱起了眉。
日前手下送来奏报说,京城近来冒出了一名川姓富商,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成功在京城第一酒楼搞了一出“拍卖会”的名头,甚是新奇。
身为皇子的九爷向来对地位不高的经商行当感兴趣,为此多次受皇帝白眼和额涅责骂都不甚在意,向来志在搜罗各类经商奇才,想法设法收入囊中,好为自己效力。
他一眼相中此人,奈何几次都和对方错过,也只隔着屏风听见了他的几句言谈。
这位手段了得的川老板,不知为何声音听起来酷似自家犯错被发落到别院的福晋,他这才一时兴起,过来瞧瞧。
没想到,一来见到仍是董鄂氏自恃身份在教训下人的场面,时至今日,她仍旧一丁点容不得旁人。
想来这别院生活半点也不减她的嚣张跋扈、恶毒心思和矫揉造作,九爷一时没了兴致,正要开口数落几句,却听得董鄂氏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