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要从同居的地方搬离,江岩在各方面践行他所要达到的目的。
黄朔烨默不作声,上楼找江岩。
江岩蜷起身子背对着门,身上盖着条薄薄的毛毯,自他们上次留夜后一直没有换的厚棉被,在他腿边随意堆成一团。
他睡得浅, 轻易被耳边悉悉索索的床铺摩擦动静闹醒。
黄朔烨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以同样的姿势侧躺,面对着江岩的背,一只手轻轻扯住江岩的衣角。
耳后熟悉平缓的呼吸,熟悉到不需要开口和伸手去碰,就知道是谁。
江岩睁眼,看窗户外黄红老旧的砖瓦、平行但交缠的黑色电线,听别家孩子骑自行车的嚷嚷,摁响的车铃,还有空调外机在聆听下放大的轰响。
和沿临江相差甚远,这里绝不会有细致周到的物业,楼房只有两层高,没法观察夜晚依旧明亮的上沅市,想看到江水只能乘坐半个多小时的地铁。
就算黄朔烨以前可以暂时放下沿临江的舒适生活,也不能代表他可以理解在弄堂生活二十年的江岩。
敛下眼,江岩先打破并不寂静的表象。
“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点东西。”
“送到了就可以走了。”
“还要陪你睡,你再多休息会。”不提自己,抓住江岩说话声音的有气无力,黄朔烨争取留下来的机会,字斟句酌。
江岩徐缓撑起身,盘腿坐起,依旧以背示人,问:“你觉得你说话还好使吗?”
黄朔烨的手跟着他的动作举起来,把江岩后肩给扯露下一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