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也不太懂杨修和江岩说的话的意思,捏了捏他手腕,江岩带有迷惘的眼睛怔怔看过来。
他无声地用口型说:“稳住。”
稳住,江岩默念,舔了舔唇,重新板正身体,矫饰自身的揣揣不安。
在进公寓前,杨修解开密码锁,说:“就在这等着,省得弄脏我地板。”
江岩没理,自顾自踩进去,方堃识趣,不关门、不进去,但站在门口等他们完事,谨防发生什么意外。
“啧。”杨修白了眼他,没制止。
越到要摊牌,杨修越是烦闷,徒增了一大麻烦不说,饭局上知道了一桩事件的隐情不说,还好死不死的觉得不能不让江岩知道。
他反身在电视机旁的壁柜里翻找,江岩在他身后幽幽地问:“你他妈就这么对我有意思?”
“傻逼,”杨修毫不客气地回,转身将手中的绸布丢给江岩,“真不至于,那天只是想逗你玩玩才拿的。要还给你又没门路,给别人又不放心,你别太自作多情。”
江岩把绸布揭开,确认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后,放进裤子口袋里,拉上拉链,猛然握紧拳头对着杨修面部使出一拳。
什么狗屁理由,给别人生活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却只轻飘飘一语带过,连句道歉都没有。
但这不是江岩动手的理由,他的心智已经被打乱,不具名的火在灼烧,在事前就迫不及待地要宣泄,对接下来杨修将告诉他的话,本能的想拖延。
杨修被吓了一跳,上一秒挺正常的人突然发疯,给没反应过来的他又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