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温再下降,黄朔烨拍拍江岩的大腿,说:“别泡了,把脚抬出来。”
“哦。”江岩把脚抽出来,随意在被子上蹭,又抽了张纸把趾间缝隙擦干,给自己套上棉袜。
等到黄朔烨去卫生间把桶里的水倒了,回床上和他一样穿袜子,江岩跪坐在枕头边,冷不丁来一句:“你是不是别人好过?”
黄朔烨瞥他一眼,开始穿另一只袜子,“我们还没好上的时候和你说过了,没和别人在一起过。”
江岩记得这回事,点了下头,把话说得更有由头些:“那怎么你这么会?光说我们刚认识没几天,我帮枫枫打游戏然后趴大理石桌上睡觉那次,你来给我按摩,你能对刚认识的人做这事不太对劲啊,是不是曾经有人让你春心萌动,你也这样做过?可别说那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我不会信的。”
黄朔烨拉紧窗帘,掀开被子躺下,回忆片刻,说:“对你没意思,不过说来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做。那时觉得你特别,和别人不一样,想多透过你看看我没见识过的世界。你也不想想你那么懒,我要是不多勤快点,把你伺候的舒服点,可算是完了。”
字字属实,江岩对自我生活打理的动力源于被迫和无奈,在有黄朔烨进入生活后开始彻底放任本性,做条躺平的咸鱼。
“啊,”江岩没说信不信,反倒是感慨了一句,“我以前可是直男呢。”
黄朔烨鼻间哼了一声:“有脸问我和别人好过没,我没在你之前多处几个漂亮的女朋友真是血亏。”
旧账反翻在自己头上,江岩不作了,安安分分地躺在黄朔烨身边,及时止损:“睡觉睡觉,大晚上的再不睡明天会起不来。”
“这才十点。”
“早起早睡精神好,乖。”江岩给他掖了掖被子。
互不作声没多久,黄朔烨又说:“被子好沉啊。”
“沉了好,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