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知看不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自来就没有可以多说的,怎么值得江岩这样好奇。
互相对视少倾,江岩明说:“你怎么说服家人不回家过年的?”
于南知理所当然道:“工作忙啊,在带你之前我真没像现在这么闲过。”
“哦,”江岩思量一会,问:“过年期间我可以忙起来吗?”
于南知言简意赅:“你想的话,可以。”
石娜觉得他莫名奇妙,插嘴一句:“你不过年吗,忙什么能有过年重要啊?”
过年,江岩回忆在前那么些次年,是怎么过的。
去年是和谢喻在酒吧,守着凄清的吧台聊天,而方堃忤逆了父亲与继母,跑到江岩家待着,出了年后在外租了房子。
再往前看,每次都是学校的寒假时期,江岩不想出门看见鲜少有人的街道和树枝上红色的灯笼,徒显得他可怜,就在家把惹人烦的寒假作业一鼓作气全部解决完。
继续往前看,就是有父母的时候,已经全然不愿去想了。
总归两种过年的方式,后者显然已经没门,想要前者的方式过年,也过不了黄朔烨那关。
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于南知话中提炼出的精华。
江岩随意向石娜挥手,不答,只朝于南知诚恳地说:“那就让我忙起来吧,从年前到元宵,你们不用管我,我可以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