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朔烨夺过手机,在删除之前先做拉黑处理才解气,放狠话般说:“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好啦,你的嘴巴噘得好高。”江岩在他嘴上使劲啄了一下,又说:“给我擦头发好不好?都还湿的。”
黄朔烨拿过毛巾,摸了把江岩的头发,还生着气说:“这么枯的头发,一推子剃了算了。”
江岩知道自己漂染过多次的头发是有多坏,但头一次听见黄朔烨这么对自己说话,多少有些心理失衡,控诉道:“你追我的时候都不会这么说话。”
黄朔烨为自己辩解:“因为以前我都憋在心里,现在不用憋了。”
虽说江岩被骚扰这个小小风波被很快的翻篇,但江岩觉得黄朔烨还在耿耿于怀有人与自己的某些互动。
比如在黄朔烨睡醒后,不管不顾江岩还在睡觉就把人摇醒,问:“你干嘛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江岩偏头看了他一眼,以为还在睡梦中,使不上劲地推了他一把就要接着睡,黄朔烨仍不罢休,过分得把手伸向江岩敏感的腰抓揉,这才把人彻底弄清醒。
江岩略带怒意地瞪黄朔烨,看到他又有些发不出脾气,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你干嘛啊?”
黄朔烨继续重复了一遍问题,江岩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半出神半思考,一须臾后,慢吞吞地反问道:“你非要把我叫醒,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江岩侧头看他,在他脸上捕捉不到任何一丝除了“我没错”之外的意思,只能回答:“我没想到那么多啊,你想要我公开?”
“嗯。”
“……”江岩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伸手给我,要带手链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