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栖拿着手机,看着还未接通的通话界面,确实没再动了。
“手机放下。”那人又说。
涂栖犹豫了一下,摸不清来着的意图,但应该没有胆量伤他。他不是要对着干,就是想试探一下。
那人见涂栖没有照做,立刻调转枪头指向不省人事的阿易,又说:“立刻扔开。”
涂栖一惊,只能把手机扔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接通。有人取下车上的网子,网子迅速合拢缩成拳头大小。
阿易被几个人架住,用枪指着。涂栖也只能下车,下车之后才看见刚才领头发话那人长得格外和蔼,完全看不出是当街拦车绑架的人。
“涂先生,只要您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他的。”这人正常说话的声音也很慈爱。明明年龄不大。
涂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见别人要他配合了,只能机械性地点头。
他们没走几步就上了另一辆车,人生中第一次被蒙着眼带到了某个地方。
因为看不见,涂栖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身旁抓着他的手臂给他带路的人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终于坐下来,取了眼前的布。他坐在一个很小的屋子,这屋子却容纳了远超舒适容积的人数。
这些人里还包括了昏迷的阿易,都挤在涂栖的面前,而涂栖的两侧以及身后空空荡荡,留给了他足够多的空间。
现在的局势像是要做什么交易,因为阿易在对方那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筹码。
“涂先生。”那堆人里唯一一个坐着的人说话了,“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