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看着木质楼梯上的花纹,没有说话。
齐重烟看邵星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了,自然心情愉悦,终于打算说正事了,“你也知道我哥最近在忙什么吧,那点破股权弄的他焦头烂额的。邵星,不如你去公司那群老股东面前露个脸,就说那些股权是你自愿转让给我哥的,这样皆大欢喜,对每个人都好。”
邵星很浅很浅的笑了一下,她旁边站着的人——齐重烟,和齐重云一起,他们兄妹两个人,害的自己流产失去了孩子;间接把自己的外公气死了;夺走了邵家的家产;夺走了自己的股权……
邵星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这对兄妹。
齐重烟被邵星笑得有点毛骨悚然,她瞪了邵星一眼,有点心虚的说:“你笑什么?”
残忍的念头一旦滋生,总是瞬间蔓延。
邵星突然很想把齐重烟从楼梯上推下去,他们兄妹这样害她,她所有苦难,都是败这对兄妹所赐。
然而,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邵星平静地说:“你走吧。你哥如果真的这么想,他会跟我说的。”
邵星真的累了,她转身回屋。陈回正坐在她书桌前玩她的发卡。
当年,邵星与齐重云举办婚礼的前一天,邵星请陈回来婚礼上来帮忙,那时候陈回就玩过这个发卡。
倘若真有事物不变,是发卡,是玻璃,是早已逝去的年华,是被时光埋葬的情谊。
*
齐重云在外面忙了一天,大抵股份问题确实复杂,那些股东也确实难以应对。
他回来时,外面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