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地绷直了身子,下意识想笑,却又哪敢得罪墨常。王少家里的背景也不小,也就他敢调笑几句:“你这是想要娥皇女英呢?叶涵可是你好不容易从墨江手里抢回来的。外面那些小情人,何必在这个时候费心思。”
“这些金丝雀是最养不熟的。你看江淮为了他那个小演员,弄得半死不活的劲儿。”旁边有人也端着酒杯过来敬墨常,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再好的人,能和叶涵比吗?”
墨常从未把白非和叶涵放在一起比过,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他也放不下白非。叶涵像一碗补汤,熨帖暖心。白非像一壶烈酒,灼热烧喉。
他没必要和这些人解释,烦闷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少旁边的少年,怯生生地开了口:“若是钱没用,他有什么在乎的,可以拿捏的?”
墨常眸光一亮,把手腕上的表丢给了少年。
白非以为再也不会遇到和墨常有关的人事物的时候,又被两个保镖半压着“请”到了一间茶室。
茶室点着檀香,袅袅的轻烟勾勒着屋中正堂那张菩萨像。慈眉善目凝视的方向,放着一张长幅的小篆字体的手抄佛经。
保镖恭敬地朝坐禅的男子请安,说了声墨先生,人请到了,就退出了茶室。
白非看着这个看起来三十出头,一身白麻布衣的男人,一屋的慈悲都压不住他面相里的刻薄。这人似乎长得就是阎罗像,眉眼中的杀气就算是菩萨洒尽净瓶也洗不干净。
“是有几分像叶涵。”那人示意让白非坐在蒲团上,见白非不听,把心经盖住的枪露出半截,问:“不想坐?那是选留你的左腿,还是右腿?”
白非识时务,正襟危坐,不和疯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