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信息,都是他们遭遇滑坡的第二日清晨发来的,再没有其他的消息。
“桢桢,经历过生死。你也该看开了。现在什么感想?”
辛少卿苦口婆心地劝放弃:“我收到秦小小消息的当日,给你打了二十多条电话,发了十几条信息,在国内机场直接飞机到了四川,马不停蹄地坐高铁,花高价雇车,大雨进镇进山,亲自跟着救援队,把你从废石堆里挖出来。中途吓得没合眼,手抖个不停。
陆青白同我对比,就一个地狱,一个九重天。他连唐天都不如,唐天最起码现场抱着你不撒手,哭得和狗熊似的,还表示了物质的关怀,勉强算站在地面上。”
辛少卿指着易桢的鼻子,骂道:“就陆青白这样的男人,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就是下贱。”
“我刚死里逃生,你别骂得太难听。”易桢挥开辛少卿的手,捂着头道,“我脑壳疼。”
“屁!你哪都伤了,就脑袋好好的。为什么不让石块砸烂你的脑袋,让我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屎。再不济,砸个失忆也成,让你的陆青白赶紧从你的记忆中消散掉。”辛少卿骂骂咧咧。
很可惜,濒死之前,回忆中的痛苦,都是陆青白驱散的。
易桢有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为了救赎,或者仅仅是一种执念。
门被突然推开,夕阳的余晖洒落。
陆青白身披温暖金光,额角沁汗,脸上装满写不下的担忧:“小桢,你没事吧?”
易桢的心剧烈地跳动,他傻愣住。
“小桢,我听说你差那么一点点就……”陆青白捂着胸口,显然不愿说下去,“对不起啊,这么晚才赶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