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当对方认可了这称呼。
“玲儿。”他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十分可爱。
虽然,和眼前人死气沉沉的模样并不太相符。
玲儿眨眼。
他觉得对方实在像一只戳一下才动一下的小动物。那双黑沉的眼睛看久了,竟有些可爱。
想起之前对方身上所受伤痕,便更觉怜惜。
玲儿这样的性格,在宗门之中,大抵也没有什么朋友。
如他一般。
想了想,他牵着对方手,坐到树下,讲些在宗内宗外的趣事见闻。
他实在不会如何说话,这些年一个人待着久了,就更不会说话了,讲述内容干干巴巴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许尴尬,只不过一转头,却发现玲儿听得似乎还很认真。于是才重新地聚起信心,继续讲了下去。
到傍晚,玲儿便该回去了。
这次之后,他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在金玲树下见到玲儿。
玲儿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不同的花。
那些花生得娇俏漂亮,他带回去插在书房的花瓶之中,便会得几日的好心情。
他给玲儿讲宗门内外的趣事见闻,趣事见闻讲完了,便讲剑法,讲修行,讲自己的生活。玲儿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无论他讲什么,都听得很专注。
他其实并没有他自己所想象那般适应孤独。
有人陪伴,和一个人待在那间空荡荡的竹楼,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