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踏入竹楼之后,沈殊便收敛了脸上表情,影子也恢复正常。
他走入书房,靠在墙上听完一曲,才对盘膝在琴案之前的叶云澜抚掌笑道:“许久未曾听师尊弹琴了,依然如此动听。”
叶云澜一只手还抚在琴身之上。窗外阳光映入他眼,轮廓在阳光中显得柔和而虚幻。
他道:“刚从内务堂回来?”
沈殊点头,“领了一张大床,紫檀木的,木工做得很精湛,想必师尊喜欢。是了,领床的时候还碰巧遇到了程副宗主,我把他领前一张床时候看上的这张领了,程副宗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过来问我为何无端领床。”
叶云澜道:“你怎么答?”
沈殊:“我说我喜欢在床上修行,不小心把床弄塌了。程副宗主表示很理解,就没有再追究床的事了。”
叶云澜:“……下次去时,不要再说些引人误会的话语。”
沈殊眨了眨眼:“还有下次?”
叶云澜抿唇,侧过头不再看他。
“你把床取出放好,便出去外头练剑。修行并非一日之功,剑道之上更是如此。”
“九日后,随我去执法堂参与审判。”
……
执法堂,水牢之中。
水牢修于执法堂地底之处,冷寒刺骨的水将牢狱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