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离开,只留下了一副油画,便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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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寰病房外,赵释沉默地望着长廊里雪白的墙壁,他皱着眉头,低声对梁志道:这他妈怎么搞的?
梁志面上也带着点憔悴,疲惫道:昨夜燕总在二楼的病房守了整整一夜。
赵释眉头皱得更紧道:为了周禄?
梁志苦笑了一下道:为了周禄还好
赵释愣了愣,听着梁志跟他简单地说了一些来龙去脉。
几分钟后,赵释神色复杂地推开病房门,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的男人,似乎像是怕刺激到男人一样,试探小心道:阿寰啊,现在人还没走远。
你要不去追追?
靠在病床头的男人闭着眼,深刻的眉骨上垂着几缕发,唇色寡淡干裂,搭在被子上的手背满是结痂的伤痕。
燕寰喉咙轻轻动了动,没睁眼,而是慢慢沙哑道:护士说,那些颜料他一点都没有动。
他嗓音又慢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一样。
可是有些东西本来就已经碎了,早在上辈子,就已经碎得了一塌糊涂了。
赵释绞尽脑汁,忽然像是想到了门外梁志跟他说过的什么一样,带着些笃定道:那护士不是说那男生给你留了一幅画吗?
男人唇无意识蠕了几下,慢慢睁开眼,苍白的面容上带着点茫然,似乎是不敢相信喃喃道:留给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