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炎慢慢收回手,眉头蹙起,听他平静道:“我在走廊上遇到两个熟人,跟着去了他们的包间,里面人很多,我待在角落里,带我来的那两个人给我倒酒,其中一个往酒里下药,当着我的面,我看着他把一些粉末倒进去,拿吸管搅匀。”
霖渠呼吸开始变得不稳:“你信不信,我是自愿的……”
奇怪地撞击声和椅子的摩擦声,一股温热的力量擒住手腕,霖渠被迫拿下手,怔愣地看着萧楚炎。箫楚炎跪在桌子上,弯腰看着他:“我不信!是王鸿颐,我们在奥迪晚会上见过,你看到他立马就犯病!”
“你当时陷入低谷,你酗酒,你根本不清醒!”
霖渠眼神有点空洞,里面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他摇头:“不是,我很清醒,我记得他把那一小袋东西放在我面前,问我’你确定吗?‘,我同意的。”
“哈,哈?”萧楚炎非哭非笑,觉得这个姿势颈椎不舒服,影响思考。他直起身,晃了晃脑袋,还得敲打几下。从桌子上爬下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语气生硬地说:“你跟那两个人走,是想干嘛,一起喝酒?”
“约炮。”毫不犹豫的回答。
喉咙里堵了个东西,箫楚炎哑着嗓子继续问:“你约炮,为什么允许他在酒里下药。”
霖渠虚弱地说:“……我不记得,当时……无所谓,不在意……”
泪水不断溢出,霖渠的表情变得十分脆弱,他哽咽:“我动不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很多人围着我……”
回忆潮水般涌来,霖渠捂住眼发出破碎的声音,他又被自己的病症俘获,手脚麻木,难以呼吸。
萧楚炎直挺挺地看着,霖渠喘息越来越急促,很快身体瘫软,往下滑落,而他浑身僵硬,袖手旁观。
耳边是垂死挣扎的声音,直到破碎的求救冲破耳膜,萧楚炎才如梦初醒,搬开椅子,把地上蜷缩的身躯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