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把药攥在手心里,声音很沉静。
“我还行。”
霖渠是还行,从没说过一个“不”字,每天都一副摇摇欲坠,却无比习惯的样子。
打退堂鼓的只有萧楚炎。
“我明明答应你们,不用出镜,不用面对舆论……”萧楚炎难受地低下头,额头贴在他手背上,沉重地叹气。
是他太没用,被家里人掣肘,以为宏大多好,哄骗霖渠签约,结果不过蛇鼠一窝。郑霞根本不关心大众对霖渠是褒是贬,她一心敛财。是他将霖渠带入泥沼,却无法让霖渠脱离,感觉快溺毙了。
霖渠抚摸身前柔软的黑发,感觉抽痛的胃好了很多。
这个人就像个小太阳,靠近就能感受到他偏高的体温,又暖又舒服。他发凉的指尖在萧楚炎温热的额头上弹了弹,轻轻笑了声:“你这幅样子可真愁人啊。”
*
简单流畅的吉他旋律声伴着一圈一圈回荡的呼麦声在空中飘摇,brit pop酌情勾兑的黑色氛围给躁动的夏日降了一把火。
这是一首慢歌,粉丝摇动着荧光棒,仅仅因为前奏就眼眶灼热。
但其实这首歌除却精细的配器,本质就是短平快的三和弦朋克歌,听着是好听,但就像二专里其他5首歌一样,没啥突破和进步,萧楚炎自己也知道。
但它就是比霖渠的艺术更受欢迎。
萧楚炎拖着麦架往前走,在靠近舞台边缘的地方停下,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弹着吉他开唱。
“我知道,你爱这首歌而不是歌者
我知道,你一直玩弄我于股掌
我知道,你渴望罪恶却不想成为罪者
我愿意,这些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