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炎哼哼着,她竖起耳朵饶有兴趣地问:“你唱的是什么?”

他把一张踩了脚印的废纸递到塔伦面前,上面是完整的曲谱,塔伦惊讶:“这他也不要?”

“有点温吞了。”

“咦——”塔伦嫌弃,“不懂你们写歌的,我觉得比我编的要好听,他不要给我用也行啊……就那么扔了,你说这几天阿姨扫掉了多少歌?这都是钱啊!”

萧楚炎想起自己之前和霖渠同居的时候,在录音室里埋头写歌,也是这样,怎么都不满意,纸团扔了一地,当时霖渠告诉他,“不要把自己的心血随意扔掉,它们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它们是未成品。”

然而,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他还想起自己当时和霖渠对视看硬了,幸好霖渠没发现。他不由笑起来,听塔伦吐槽:“这些都可以卖,都是钱啊!你看他现在这么暴殄天物,脾气还差得要死,青春期么,越活越回去了!”

萧楚炎:“你还当二道贩子呢,真卖出去了要让霖渠听到……”

塔伦打了个寒颤,抱着胳膊缩了缩:“是是,他现在就是个炮仗,得炸死我。”

萧楚炎的目光荡漾着柔情,他抚着纸上皱巴巴的字迹,上面的歌词像个愤世嫉俗的反社会写的。字迹倒是好看,就是内容伤人,和作者本人一模一样。

塔伦夺过他手里的纸,看了嘲笑道:“靠,这也太中二了。”

“写的很好啊,这个韵脚,牛逼的不行。”

“哈哈,是,就是吧……”塔伦抬头望天,咂摸着嘴像在回味,“这太不霖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