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咬牙切齿,把床单掀起来扔到地上,放好枕头。

萧楚炎把霖渠放在床上,想给他摆着不会压到伤口的姿势,结果细细一看,霖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甚至后腰还有一条数公分长的伤,挺深,衣服都划破了。

萧楚炎暗骂:“这是在玻璃碴里打滚了吗!”

霖渠最为严重的伤势在脚上,塔伦有点哽咽着说:“他给我开门的时候就踩着碎片这么走过来的。”

萧楚炎无语凝烟,他猜测霖渠这是在楼下自己制造的废墟里睡了一夜。

塔伦出去找药箱了,萧楚炎跪坐在床前。他心疼不已,憋不住了,眼中滑下两行泪。轻轻拂开霖渠脸上的发丝,抚摸他昏睡中仍沉郁的面容,又想起霖渠对自己的厌恶,他收回手。

往下轻轻托起霖渠的右手,这双手苍劲有力,手指修长,煞是好看。点点他手背的小伤口,感到指尖濡湿,翻过来,看到霖渠手掌纵横交错的割裂。

萧楚炎简直难以忍受,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抓着霖渠完好的大拇指,凑到他耳边。

“霖渠,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

这样的距离,萧楚炎忍不住盯着霖渠的侧脸看。他的骨骼太漂亮了,眉骨,鼻梁,唇峰,都是精细描摹,硬朗帅气,是最好的男性轮廓。

其中最吸引他的,是霖渠的嘴唇,形状精致,丰润饱满,让人很有亲吻的欲望。

他小心地伸出食指碰了一下,苍白干燥,但十分柔软。

这时塔伦风风火火进来,萧楚炎连忙起身,塔伦说:“药箱里的东西不知道放了多少年都老化了,得送医院,我找了霖渠的证件和病历,我们走吧。”

萧楚炎装作若无其事:“我刚才开进来看到南边有一个社区医院。”

塔伦正翻看霖渠的病历,她等了一会儿,说:“你把他抱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