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再写一个看看。明微也不答言,只略一回眸,把笔舔好了墨的狼毫笔给他。
容钰没接,揪着两只手拧眉看她,小小一张脸都快挤成了包子。
她便一笑一挑眉,混作不知的问:做什么?
容钰叹气,一掀眼皮看她,我老底儿都接给你了,你就没什么表示么?
这样啊。明微恍然明白过来似的,曲指在案上轻扣。
容钰等着她的诚意,却不料等半晌只等来她状似很为难的一句话:我觉得,你受罚是很应该的。
你容钰噎了半口气,明微却没自觉,犹然带笑的看着他,道:去吧,好好写,不要再动歪脑筋。
容钰自觉受了戏弄,但道一句你太过分了!,气鼓鼓走了。
珠帘子哗啦啦一阵响,明微笑笑,浑不在意的敛眼朝外面看风景。
到午膳时有人来唤,适才慢腾腾起了身。
他似是奇怪容钰已经走了,净手的时候便随口问了句。
将将走的。她一面揩手一面回他,既没可以表露,也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