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瞥过来,但一垂眼,将眸中情绪尽数收敛,抚了抚青花瓷杯的杯沿,道:送她去后头沐浴。
沐浴,意图再明显不过。
陆满福出去时还有些为难,没料到那李答应这回甚好说话,一句话没说就进了耳房里。
到出来天已经黑了,他把她引到西梢间,备了两样清粥小菜,请她先用点膳,由她数了两粒米半晌没再动筷子,便将带她去了卧房。
皇帝没在,近三更天的时候才过来。
透雕海棠花围子的拔步床,青纱帐往两边挂起,她就坐在床头,穿着一件玉色的浅领系襟小纱衣,配一条素纱裤,侧身坐着,乌黑的头发披了一背,听到动静也未回头,双手绞着帕子,只失了神般,垂眼望着那低垂到床脚的帐幔发呆。
到他走到床边还没反应,他在她身后坐下来,拦腰拥住了她。
怀里的人微微颤了下,很快即服服帖帖的靠在了胸前,由着他将下巴搁在了颈窝,但望着前方道:查清魏绾的案子,她若有冤,还她清白。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你省得我要什么?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省得。她垂下眼,声音很低,也很淡。
好。他应得很痛快,索取来得也很快,顺着耳际若即若离的吻过去,手下略略用力,即扣着腰肢将人翻转过来,抵在了床围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