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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岩点了点头,在没有多说,便转身出去了,问了一下小二镇上的郎中,遍寻这小二的指引,转身出了客栈,经过前面大堂的时候,刘岩看见又多了一桌子客人,几个文士而已,有老有少,正在那里说天到地,只是刘岩心急着买药,却并没有理会,转身就奔了出去,直奔镇东边的郎中哪里。

买药倒也不用郎中开方,刘岩只是要了一份止血草,然后让郎中碾成面,煸炒回折去,已经入夜的街上根本就没有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店里,刚走进店里,哪几个刚才吃饭的文士并没有离开,就当刘岩正准备直接走近客栈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有人喊了一声:“元直,昨天的诗会你没参加真是可惜,可是庞德公也到了,习家就来了好几位,诗词没几首,大家都在讨论天下大势——”

元直,刘岩一呆,徐庶徐元直,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这样都能碰见,不由得朝那一桌子客人望去,那桌子有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年长的,其余四个都很年轻,此时有人正张开嘴笑道:“其实我也想去,可惜昨日庞德公的侄子庞士元来了,拉着我说了一天的话,昨晚上还在我家住了一宿,今天早上才不知道去了哪里,有客来呼,我又怎么能够将士元丢在家里不理财,你们也知道士元的脾气,他是不会参加诗会的。”

这就是徐庶,刘岩仔细望去,此人身长七尺,一身的器宇轩昂,脸色白净,所做读书人打扮,但是毕竟和其他人明显的看出不同,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力度,很明显之前练过武艺,又不是一般人,面白无须,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说话间更是谈笑风生,率性而自然,并无一丝娇柔做作,最少刘岩第一眼所见,就对徐庶大有好感。

略一沉吟,刘岩深吸了口气,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将手里的药揣在怀里,大部朝徐庶走去,没几步便到了桌前,而刘岩的举动自然引来了徐庶等人的注意,便停了刚才的话,一起朝刘岩望来,一个个面带诧异,不晓得刘岩这一个军汉要来做什么。

“阁下就是徐庶徐元直?”虽然知道这是徐庶,但是刘岩还是抱了抱拳,沉声问了一句,来确定是不是徐庶,免得搞错了反而贻笑大方。

徐庶有些迷惑,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知道为何要来寻找自己,看着人身上染血,一身的杀气外溢,便知道是常年沙场征战的人物,说话不亢不卑,虽然脸上带着激动之一,但是能感觉得出此人的上位者的气息,这必然是一个统兵打仗的将军,当然身边的近卫也是一种证据,微微皱了皱眉头,徐庶迟疑道:“不错,在下正是徐庶,不知道这位将军是?”

果然是徐庶,刘岩有些激动起来,猛地吸了口气,将怀中的诸葛亮的信取了出来,然后往前一递,沉声道:“在下并州三郡之地的刘岩,前几天拜访了诸葛孔明先生,只是孔明先生妻子有病在身,所以孔明先生谢了一封推荐信,让我来寻找先生,却不想今日在此巧遇,真是三生有幸呀。”

徐庶一怔,听到孔明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笑,径自将信去了过去,打开来一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孔明的笔迹,这个孔明呀,自己不愿意去三郡之地帮将军,却把我卖了出来,可真是不够朋友义气。”

刘岩一呆,脸色微变,徐庶怎么会看出诸葛亮不愿意帮自己呢,这封信自己也看过,洋洋洒洒都是在推荐徐庶去三郡之地,如何也没有露出不愿意的意思,只是徐庶如何得知呢,不由得迟疑道:“先生,你怎么这么说,当日孔明先生可是极力推荐你的,再说孔明先生也只是妻子有病,还答应妻子病愈后,还会到我三郡之地走一走。”

徐庶笑了,将手中的信交给那位长着:“德操老师,您来看一看,给评一下理,孔明这次可是够坏的。”

那叫做德操的老者接过书信,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是一时间肯不出是什么意思,这心中确实如刘岩所说,在激励的推荐李艳,将刘岩说得如何德才兼备,不过徐庶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那德操先生迟疑着却只是轻叹道:“元直,我不如你才思敏捷,你且说说孔明究竟是如何说得。”

“每句取其第一个字。”徐庶倒也不多言,对这位德操先生还是蛮尊敬的。

果然,那位德操先生再看,确实不由得愣了楞,半晌才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孔明果然心机颇多,不愿意去也就罢了,还来玩这种把戏,倒是把这位刘将军害苦了,白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刘岩一呆,脸色倏地一变,看着德操先生将信有递了回来,赶忙接过来,展开来一看,登时就感觉一阵心灰意冷,因为诸葛亮在这封信上有了藏头诗的发自,全篇第一个字接下来,竟然是:亮观之,刘岩不过时势所造,不得依附,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