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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一愣,不由得迟疑起来,虽然明着是他主持换粮之事,但是他却还有保护刘岩之责,只是此时不好争论,而且刘岩既然想要做的事情,那典韦有拦不住,有心虽在刘岩身边,又想着不妥,总不能都留在城门这里,把刘表这位荆州州牧晾在那里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真是走也不是留下不是,偏偏开口不得。

刘岩如何不知道典韦的难处,本来也没有这计划的,但是突然之间遇到闻言,一时见猎心喜,又如何愿意放弃,倒是想好好地鼓动魏延一番,将魏延忽悠去三郡之地,为自己去带兵,心中一动,便已经有了计较,不由得叹了一声:“当日从长安出来的时候,弟弟对我有过交代,不如我变把话传给典大哥吧。”

然后回到典韦身边,便将心思告诉典韦,只是让典韦去了按照原来的几乎,三千匹马二十万石粮食,这早已经和刘表说妥了,但是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将马镫马鞍的秘密卖给刘表,当然这价格不低,要十万石粮食,如今有了董卓的军令,刘岩也就不怕有人从中截取,所以便有了这心思,只是让典韦士子大张口,十万石粮食便说二十万石粮食,我漫天要价你也就地还钱正好。

至于谈判刘岩却还要自己去,但是正好利用自己和魏延聊天的时间,当做刘表接受者件事情的时间,相信十万石粮食这等大事,刘表定然要向谋士们和下属们商量一下,等自己去的时候,正好不用等待了,直接就可以谈判。

只是典韦还是担心刘岩的安全,刘岩却是笑了笑:“典大哥,你也不用担心,有魏延在,他也不会让人伤了我的,再说刘表现在也不会让我在襄阳城出点事情,你尽管放心便是,这样吧,你带三十近卫前去州牧府,留下二十近卫保护我,有他们在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还当襄阳城难道还会有土匪什么的吗,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别人不知道刘岩和典韦说了什么,但是最终典韦带情不愿的去了州牧府,而刘岩却领着二十近卫留下了,这倒让魏延诚惶诚恐,不由得苦笑道:“刘皋将军,还是大事为重呀,怎么能为了魏延而耽误大事呢。”

刘岩哈哈大笑,拉着魏延就往守城的官衙走去,边走边道:“魏将军过滤了,早就仰慕魏将军的名号,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刘皋又怎么能不与将军好好聊聊呢,来,到你的屋里好好聊聊。”

魏延自然看得出来,刘岩才是此次的主事之人,却不想竟然为了自己而放弃了那般大事,让魏延心中不无感动,脸色微微有些潮红,朝刘岩抱了抱拳:“多谢刘将军看得起魏延,魏延别无法表示,只能将自己珍藏的最好的酒拿出来与将军喝上几杯,聊表谢意,不知将军可愿意。”

说话间,二人便已经进了城门官衙,魏延好歹是城门的守将,自然有一处自己的房间,待二人进去,刘岩的近卫便把这里隐隐的控制住了,至于魏延自然不知道,心中感慨着,拉着刘岩赶忙坐下,便要去寻酒,哪知道却被刘岩一把拉住了:“文长,喝酒不着急,我有件事情隐瞒了文长,想和文长说声抱歉,其实我就是刘岩,而不是刘皋,只是刚才人多耳杂,我不能明说,还请文长不要在意。”

魏延一呆,不由得肃然一惊,刘岩,魏延自然之道如今刘岩的情况,几乎传遍了天下,也算是个名人,此时骤然听到是刘岩而非刘皋,心中大震,惊异地望着刘岩道:“你是刘将军,可是——”

“我本应该在长安,因为天子不想我出长安,胆结石我还是记挂着三郡之地,所以使了个计谋跑了出来,要不然也遇不到文长呀。”刘岩呵呵一笑,说的风轻云淡,这可是个秘密,刘岩说出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果然魏延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才迟疑道:“刘将军,既然你是秘密出京,却又为何要告诉魏延,这可让魏延感到心里不安。”

刘岩拉住魏延,一脸的正经摸样,沉声道:“其实我这次偷偷来荆州,有两大事情要办,其一是换粮大计,关乎到三郡之地的百姓生活,另外一件事,就是想寻访一下荆州名士,找一些能够帮我的人,当中就有文长,不知道文长可有想法?”

刘岩也不像兜圈子,干脆直接把实话挑明,魏延此人此时混的正是最不如意的时候,一身本事却得不到发挥,若是招揽的话,就是这时候最为容易,看着魏延有些发愣,刘岩吁了口气:“文长,你不用怀疑我的诚心,说良心话,我是手下实在无人可用,兵不满一万,将不过十员,而且除了典韦市一员猛将,其余就是周仓还算是不错,但是这些将领都不是正统的战阵出身,上场杀敌还行,但是带兵打仗却不行,如果文长愿意过去帮我,我愿意请文长为副都督,总领三郡所有的步卒,不知道文长可有兴趣?”

开出的这个条件,简直就是让魏延无法拒绝的诱惑,副都督,总领所有的步军,虽然三郡之地很穷,但是那好歹是五六千大军,再穷也穷不到他,所谓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一直郁郁不得志的魏延,面对这样的诱惑心中只是突突的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答应吧,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