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咛没有放下心来,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榆市的公交好像很早就会停,你要看下时间,早点回去哦。”
梁一默垂下眼眸,静静看着她,“你不问我跟教练说了什么吗?”
“啊?”贝咛反应不过来。
他的声音落下,一字一顿,很认真,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我说,要陪生病的女朋友,明早回去。”
她愣住了,圆圆的杏眼看起来有点傻,梁一默揉了揉她细软的长发,力道不轻不重,声音无奈,“你要对我多一点要求。”
“梦想和你,对于我而言,都很重要。”
贝咛精神不佳,胃口也不好,稍微吃了点东西,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书桌的方向亮着柔和的灯光。
“啊……”她手臂撑着床垫坐起来,不小心扯动了手背上的吊针,不由吃痛的低叫。
声响不大,但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梁一默很快走到床边,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微光,给他的轮廓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边。
黑色的碎发下,眼神明灭。
她手背上的吊针带出来了一截,梁一默定定看着,忽然蹲下身,半跪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按向他的胸口。
突然胸咚,贝咛一脸懵逼,随即手背上又是一痛,梁一默放开了她。
“针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