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柳风还在跟我说人形社的事，好像这才是我的正业。她的这个代入太快，好像我以后一定要干这个一样。要说我更想干的，那不应该是跟着老师搞工作室吗，做人形劳神费力的收入还是个未知数。我对这行怎么运作完全不了解，不知道怎么开始。

我答应她给她做一个林秋的脸模，她算是我老板，就当是感谢加送礼吧，我也想做一个林秋摆在家里。

回去的时候过了三个小时，我开门进了卧室，发现林秋什么都没干，还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和一些药，看来他是起来过又躺下了。

我不知他睡着还是醒着，走到床边坐下，碰了碰他脸。

“回来了？”林秋睁开眼，原来只是在养神，“面试怎样了？”

“挺好的啊，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失败。”我有点儿心虚，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那就好，把鱼热一热，和我一起吃吧。”林秋好像没发现什么，可我在柳风那已经吃过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在等我？

我见着林秋要起，按住他道：“不是说卧床躺着比较好吗，别起来了。”

“嗯。”林秋笑了一下，放我去了。我把桌上打包好的鱼从塑料袋中取了出来，左手托着底，右手腕靠着餐盒的边拿去了厨房，这盒子能不能进微波炉我不大确定，犹豫了一阵还是倒进了锅里。在家的时候都是江子晏做饭，我只管吃，从来没研究过厨房的东西怎么用。林秋家厨房很干净，他平时好像也不开火的样子。

死马当活马医，弄个鱼能怎么着，不就是加热一下。我再没经验，弄这也应该没问题吧。事实很快打脸，一条整鱼下锅，虽然没糊，但是断成了两截。为什么这鱼不能翻，一翻就烂……这是多软？我怕糊锅，把火关小，又往锅里加了半碗水。水沸了之后就只淹了鱼的一边，我担心另一边没热，又翻了一次，这次更烂了。